苏软软出狱以后,找到我的联系方式,说想见我一面,给我道歉,这么多年她也想通了,决定洗心革面。
我没搭理,直接删掉短信拉黑她。
不久后,老家亲戚给我发来一段监控录像,告诉我,苏软软出狱以后,把我和我爸妈都约见了一遍。
她不是想洗心革面,她就是存心想报复,我没去见她,但我爸妈去了,她分别见了他们,都趁车流繁忙大货车飞驰而来的时候,一把将他们推到马路上。
我爸被货车撞飞,当场毙命。
这死法,倒是和他那个小三差不多了。
我妈被卷进车底,倒是没死,侥幸捡回一条命,不过脸被碾歪了,从此形如恶鬼。
苏软软出来没多久,又被抓了回去。
我妈躺在医院病床上时,一直希望我去看看她,托遍了亲戚给我带话,我始终不愿意回去,最后被搞烦了,打了个电话给她。
「我小时候发烧,你不也没管我吗?」
那头我妈沉默了。
我只说了一句就挂断电话,后面她倒是没有再托人来找过我了。
苏软软出来染了艾滋,回到狱中没多久就瘦成了个披皮骷髅,一天晚上高烧不断死了。
我毕业以后自己开公司,将奶奶接去了一个温暖的城市居住,和秦焰从校服到婚纱,在大海滨酒店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婚礼是我生日那天,准婆婆亲手给我编了漂亮的公主头,准嫂嫂带我挑了最华丽的礼服,秦焰送了我一家糖果店。
我顿住,抬眼愣愣地看他。
男人凤眼微垂,眼尾微勾,修长温暖的手捂着我冰冷的小手,「生日礼物。从此以后,你不用再去羡慕别人家孩子有糖吃。」
我感动得想哭,抱住他埋进他怀里,忽然好安心。
想起好久以前,我淋着雨上公交车,有个男孩想关心又不好意思,让他同学给我递了一包纸巾,趁着人多,偷偷塞了个暖手宝在我冰凉的掌心。
婚礼异常盛大,宾客众多,唯独没有我的母亲。
我妈自己偷偷来了,被保安拦在外面,不死心,一直嚷嚷着自己是新娘妈妈,要见见我。
保安看着她丑陋的面容,嫌弃地驱赶她。
我路过,被她喊住了。
我终究是走到了门口,不太高兴,「你来干什么?」
我妈气焰顿消,无措地搓着手,讷讷言语:「对不起,檀月,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今天毕竟是这么重要的日子,我不想缺席。」
她在人群注视之中,难堪地垂下头,害怕被别人看到脸上坑坑洼洼的样子。
我安静地看着她,轻声说:「可你早就缺席了。」
我妈僵住,忽然就哭了起开,抹着眼泪,在亲身体会过了当年我所有的痛苦,难过,委屈以后,苍老的声音沙哑。
时隔多年,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妈妈以前偏心,让你受了太多太多委屈。檀月,对不起。」
我垂眼看她,许久,转身离开。
海风习习,阳光打在我洁白的婚纱上。
那天我爬上天台,看到的无边旷野,霓虹漫天,也是这样的壮丽。
那天,我真的没有想过跳楼吗?
其实想过的。
潜意识里,应该是想过的,不然我不会爬上去。
可当我感受着风、阳光、季节,听到簌簌秋叶细响,远处的车流喧闹,我在跳与不跳之间,选择了不跳。
从此坚定信念努力变好,远离烂人烂事。
不要去因为别人的过错伤害自己。
如果没有人爱你,那就更爱自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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