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五千万的离婚赔偿!”
五千万。
口气不小。
江北辞目光里的讥诮更甚。
果然,这个女人嫁给他,仅仅是为了钱。
这半年不见,她似乎又长胖了,是因为在江家待的过于舒服?
还是,那个叫陆放的男人终于不要她了,她开始自暴自弃,连身材也不好好管理了?
想到这,江北辞黑眸里闪过一抹沉寒怒意。
看她笑比哭还难看的样子,江北辞躁郁心烦,迈着长腿大步从她身旁径直离开。
叶南吱看见,他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
强忍着的眼泪,终是再次滑落。
戚曈曈走过叶南吱身边时,用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的狠狠撞了下叶南吱的肩头。
出了江家别墅,戚曈曈踩着高跟鞋追上去,又挽上江北辞的手臂。
“辞爷,你什么时候跟那个胖女人离婚,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聒噪的声音,让江北辞一把丢开她的手。
“你不会真以为我要娶你?凭你,也配!”
江北辞拉开劳斯莱斯的车门,坐进去。
戚曈曈也跟上,刚坐上副驾驶,就被江北辞猩红着双眼冷呵了一声!
“下去!”
“辞爷,人家......”
“滚。”
戚曈曈试图死缠烂打。
江北辞烦的不行,满眼都是阴鸷,“给我滚!”
这一声震的戚曈曈浑身抖了抖。
忙不迭的爬下车。
黑色劳斯莱斯,风驰电掣的开了出去。
......
去民政局离婚那天,江北辞人没来。
是他的助理携着离婚协议书来办理的。
叶南吱一点也不意外。
江北辞讨厌她,一眼也不想见她,婚后这八个月,名义上说是在欧洲开拓江家在海外的商业版图。
可叶南吱比谁都明白,那不过就是躲着她的借口。
助理魏洲见叶南吱脸色不大好,说:“太太,要不我送你一程吧,这里也不太好打车。”
叶南吱拒绝了。
真可笑,连他的助理,都比江北辞要关心她。
魏洲欲言又止的还想说什么:“太太,其实辞爷......”
“我知道,麻烦魏特助转告辞爷,我以后不会缠着他的,叫他放心。”
说完,叶南吱捏着离婚证,转身,哭着笑了。
婚前,爷爷曾请大师算过她和江北辞的姻缘。
那大师说,他们两个相克,名字一南一北,注定分道扬镳。
当时叶南吱还不信,认定自己这场白日梦总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可现在,一语成谶。
从此,飞鸟与鱼,一别两宽。
天南地北。
她已经恳求爷爷,送她去国外继续留学深造,读医。
......
一个月后。
远在欧洲的江北辞,接到一通越洋电话。
江家老宅打来的。
他本不想接,只以为是那女人临时反悔,又缠着爷爷逼他复婚騒扰他。
可那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
江北辞皱着眉头不耐的接起来。
电话里,传来江老爷子苍深的声音——
“现在如你所意了,南吱死了,你最好别回寒城,否则,我打死你。”
还不等江北辞开口问原因。
电话那边已经嘟嘟嘟的被挂断。
江北辞握着手机,一时愣住,猛然跌坐到座椅上。
西裤口袋里的黑色钱夹滑落出来。
他动作木讷的缓缓低头去看。
地毯上,那个摊开的黑色钱夹里,藏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年轻稚嫩的女孩,带着还未褪去的少年气,脸蛋胖嘟嘟的,却笑的明媚灿烂。
她......真的......死了?
江北辞的眼神,一瞬仓皇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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