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梅竹马,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有一位风流成性但是很会赚钱的父亲,一位脑子有点毛病,喜欢血腥的画作母亲。
就这身世,谁见了都得说一句可怜。
我们两家常年交好,我母亲心疼他,让我去和他玩。
如果这家伙进军演艺圈的话,我想过不了多久就能见到史上最年轻的奥斯卡影帝了。
他在大人面前总是装得得弱小无辜、、天真无邪、、惹人怜爱,圆乎乎的黑眼睛眼角下垂,看起来要多人畜无害,就有多人畜无害。
可能是因为我年龄小吧,他在我面前根本装都不屑于装了。
我也不管他,正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不招惹我,我也不去烦他。
我们俩小时候总是能相安无事地地度过一个下午,大概就是他看他的书,,我玩我的玩具,谁也不搭理谁,就像完全隔绝在两个世界一样。
四五岁的时候,他家里飞进了一只奄奄一息的漂亮蝴蝶,我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把蝴蝶捧在手里,紧紧地地盯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那个时候问他,是你把它弄成这样的吗?
他缓慢地地抬头,黑沉的眼眸波澜无惊::「不是。」
好吧,反正他也根本不屑于骗我。
我凑过去看那只纯白色的蝴蝶,客观地评价::「 它要死了,不去叫兽医吗 ?」
「应该来不及了。」稚嫩的嗓音透着冰冷。
蝴蝶的羽翼地轻轻地颤抖着,纯白又宽大的左翅膀被扯掉了,躺在他的手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他抽了几张卫生纸,垫在桌子上,又把蝴蝶放上去,然后拿起一本厚厚的书籍又快又狠地地砸了上去。
全程动作行云流水,他的表情变都没变,我指责他:「你一点都不善良,好残忍。」
他淡淡地地说道::「没用的善良只会带给它更多的痛苦。」
后来上小学,七岁的时候,我们俩坐在操场上,分面包吃。
他对食物没有任何兴趣,但是能从我手里分东西他就很开心,所以只要我给他就要。
那天的夕阳像血一样,染红了半边天,绚丽得得晃眼。
他突然开口,告诉我他好烦自己的母亲,想把那个疯女人送到精神病院里去。
我嚼着面包,颇为冷淡地「地"哦"」了一声,表示我知道了。
第二天他没有来上学,我心里隐隐地地觉得不对,中午就回了家,告诉母亲他今天没有来上学的事。
母亲慌忙地地带我赶去了他家,从最里面的房间里把满身是血的他解救了出来。
他被救援人员抱在怀里,头皮被扯掉了一块,两眼半睁不睁,嘴唇苍白无色,脸上有着巴掌印。
无力下垂的细白胳膊上满是划痕,糊的全都是血,顺着指尖向下滴去。
右腿以极其诡异的姿势向外翻折,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鞋子早就没有了踪影。
我本来正美滋滋地地喝着奶,看到他这副惨样,"呕"「」的一声直接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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