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胤衡半眯着眼睛注视着她好半天:“所以你跟我的第一天...”
“我就做着有一天转正的美梦,可惜桑先生转头就选择了门当户对的方小姐,您甩了我可以,但现在用我当枪使没必要,看在我在你身边勤勤恳恳几年的份上...”南枫忽然有些哽咽。
其实,南枫撒谎。
她从来没想过和桑胤衡会有接下来的发展。
她是个很识时务,很看得清现状的人。
“你从来没说过。”
“您也从来没问过啊,桑先生,您太不懂女人的心了,您有权有钱有颜有地位,哪个女人不想跟你攀上点关系?但凡有了关系又想再进一步,谁想一辈子做情人?做风光的桑太太不香吗?”
“这是你的心里话?”他倚着门框,从口袋里掏出了烟盒。
他打开机械打火机的声音点亮了走廊里的声控灯。
前几天灯坏了物业才找人来修过,换了个白炽灯,亮如白昼。
桑胤衡的影子斜斜的,歪歪的,长长的拖在走廊里。
声控灯灭掉,他的影子也立刻消失。
南枫的目光从走廊里收回来,重新看着男人低头点烟的侧颜。
她大声笑着说:“不然呢,桑先生,所有女人都贪心,我不是您心中的旷古幽兰,其实我跟方之璇没什么分别。她假意跟您假结婚实则想假戏真做,而我则是想从情人升级为桑太太,我们各打各的小九九。”
“那你说说我的小九九。”他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喷吐出一个极圆的圆圈,在空气中慢慢扩大,变淡,消失。
南枫困的头疼,困的太阳穴跳的嘣蹦的。
她用手指关节抵着太阳穴:“桑先生的心事我岂能猜得透,但我知道您对我只是习惯和不讨厌,谈不上爱,桑先生...”
她仰着头:“我也是个很贪心的人,我要的是爱,如果爱不够,名分来凑。”
桑胤衡吸完了一支烟,南枫很没出息地条件反射,从屋里拿了一只烟灰缸,接过了他手里的烟头丢了进去。
见她的样子,桑胤衡不经意地笑了笑。
南枫也看见了,她也自嘲地笑。
“其实我就是个伺候人的命,还想做桑太太,不自量力吧?”
桑胤衡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多说一句话,看了看她就转身走了。
南枫在门口站了一会,正要关门的时候发现铺着白瓷砖的玄关处落了桑胤衡掉下来的烟灰。
她虽说没有洁癖,但规整惯了,立刻拿来抹布跪在地上擦干净。
擦着擦着,她就笑了,笑的停不下来。
她今天斗胆跟桑胤衡提到了名分。
恐怕,桑胤衡以后不会来找她了。
也好,他回家好好做他的孝顺儿子。
她能理解桑胤衡,毕竟相依为命的母亲重病,她的话不能不听。
希望他也能理解自己。
两个不同阶层的人,凑不到一起就别硬凑了。
晚上睡的晚,第二天南枫还是起了个大早去东洋辞职。
方之璇人没来,但是让人带了话,依然那么大气磅礴的样子。
她说让南枫再考虑考虑,她可以既往不咎,毕竟她看中的是南枫的工作能力。
人话鬼话都让她说了,南枫说什么?
她说谢谢方总大度,但她还是执意辞职。
南枫办了辞职,等待领导审批的时候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这种地方一向是八卦聚集地。
她在隔间里听见了外面的同事在议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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