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华朝,乾历四年,五月。
京都城,一派繁荣景象。
被誉为京都四大害虫之首的洛白带着家丁围住了一位白衣少女。
他满脸坏笑,头都快贴到少女的胸口了。
“小娘子,别紧张嘛,跟本爵爷回了洛府,你就知道本爵爷的好了。”
白衣少女接连后退,满脸的惊慌。
由于近日父亲病重,她才抛头露面寻医问药。
哪想今天刚出医馆,便被恶少缠上了。
正在这时,一个青衫公子厉声痛喝。
“朗朗乾坤胡作非为,再不住手,本公子将你押往京都衙门法办......”
身旁的书童赶紧拽住他的衣服怯声提醒。
“公子,那纨绔是辽东公爵洛边关的独子洛白,惹不得啊!”
什么?
青衣公子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脸都吓白了。
大华朝正因为有了洛边关坐镇辽东,京畿重地才能稳如泰山。
现在他受封公爵没了军权,余威尚在。
凭青衣公子那点斤两,洛白让他活活打死,都没人敢替他喊冤。
洛白斜瞅着青衣公子,一阵冷笑。
“不长眼的东西,有种再说一遍?”
“没......没.....我刚才说的不是你!
青衣公子好像被马蜂蛰了一口,带着书童落荒而逃。
白衣少女通红的脸颊一阵绝望。
街上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肯帮她一把吗?
她紧紧的咬牙,脸色悲愤无奈,瘦弱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洛爵爷,请自重!”
洛白见白衣少女都快哭了,有些于心不忍。
白衣少女在他前世的地球,最多就是高中生。
一个活了两世的大老爷们儿欺负小女孩,太不要脸了,可是......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三个月来好不容易打造的人设若是塌了,后果不堪设想。
念及至此,洛白搓着手,笑容越发淫邪。
“本爵爷就是带你回府说说话,加深感情,自重得很,正经的很啊!”
白衣少女见洛白越发过分,心一横,指着洛白寒声痛斥。
“家父乃巡城司百户叶玉山,素来仰慕洛帅的文韬武略。”
“哪想洛爵爷身为洛帅独子,竟不顾礼义廉耻欺辱女子。”
“你就不怕辱了洛帅的名声?就不怕王法制裁吗?”
洛白顿时大喜过望,赶紧冲身旁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二德子,小娘子都把家门报出来了,赶紧回府支两百两银子送给叶百户。”
“他收了钱,女儿就是本爵爷的!”
二德子倒抽口冷气,连忙好声相劝。
“爵爷,巡城司百户好歹算个官,若是他捅到巡城司都统那里......”
洛白翻了个白眼,满脸的不以为然。
“不愿意明天再把他闺女送回去,少不了一块肉,再说......”
洛白扭头看向白衣少女吹弹可破的脖颈,喉咙处咕噜一声。
“说不定春宵一宿,小娘子乐不思蜀,这男欢女爱的,巡城司都统也管不着啊。”
白衣女子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愣在原地。
洛边关乃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怎么生出如此**下作的**。
她牙关一咬,不知从哪抽出一把小刀,抵着自己的咽喉高声怒喝。
“叶青笛纵然身份卑微,却不信天子脚下闹出人命,圣上不管不问。”
“洛公爵即便功勋赫赫,其子逼死良家女子,也要给个交代!”
干得漂亮!
洛白心里给叶青笛疯狂点赞。
从地球穿越到这个平行世界三月有余,洛白调戏的良家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哪想这些女子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吓成了鹌鹑。
洛白想放她们一马都找不到理由,只能硬着头皮胡来,今天......
总算碰到一个识相的!
叶青笛已经咬破了嘴唇,泪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
她暗暗发誓,只要洛白再朝前一步,便当场自刎。
洛白唇角一阵狂跳,干笑两声。
“姑娘家舞刀弄枪不好,把刀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
叶青笛恨恨看着洛白,咬牙切齿的回道:“别废话!快让开,不然,我死给你看!”
洛白连忙摆摆手,一边后退一边笑道:“好好好,我让开,这就让开。”
话音刚落,两队身着铠甲的禁军迅速冲了过来。
刚刚还无比喧嚣的街道,登时鸦雀无声。
一个皮肤白皙没有喉结的家伙步履匆匆来到洛白身前。
正是当今圣上贴身内侍赵忠义。
他看了眼满脸泪水悲愤欲绝的叶青笛,恨不得一脚踹洛白脸上。
洛边关一世英名,全被这小子毁了。
看到赵忠义举着圣旨,两世为人的洛白连忙跪下接旨。
未穿越前洛白读过不少网络小说,里面的男主见到皇帝宁死不跪,拉风至极。
这全特么胡扯。
别人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下一秒就人头落地,你不跪?
没享受荣华富贵就一命呜呼,洛白脑子没进水。
所以他铁了心入乡随俗,秉承苟住别浪的基本原则一百年不动摇!
赵忠义冷冷扫了眼双膝跪地的洛白,清了清嗓子,宣读圣旨。
“洛白行为不端滋事成瘾,夺其子爵之位,贬为庶人,钦此!”
他刚读完,街上的民众就拍手叫好。
“善恶有报天理循环,洛白终于有报应了,皇上明察秋毫啊!”
“哎,想想洛公爵也是可惜,为了大华呕心沥血,却落了个晚节不保。”
“可惜个屁!他是走了大运好不好?洛白再闹下去,说不定满门抄斩。”
赵忠义扫了眼窃窃私语的民众,看向洛白的眸中冷意更甚。
洛边关在京都的时候,这小子还知道收敛。
他外出赈灾仅仅三个月,孽子就原形毕露。
不作不死啊!
洛白没了爵位,就没有资格迎娶明月郡主,自然也没了皇亲国戚的护身符。
洛边关这些年的努力白费了!
赵忠义看着托举圣旨不住颤抖的洛白,阴冷一笑。
“圣上让奴家给洛公子带句话,再有下次,掉的就不是爵位,而是脑袋!”
话落,赵忠义领着禁军优哉游哉的远去。
二德子一张脸吓得惨白。
“少爷,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半个月老爷就回来了,您得想个招儿,不然,你没了爵位,小的可是脑袋搬家。”
我伤心毛线!演了三个月的戏,等的就是今天!
洛白有气无力的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失落,心下阵阵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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