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谁呢!”袁燕反驳道:“赵立明明说是你给她写的情书!”
“情书?”沈明月冷笑道:“你识字吗?不识字的话,我可以念给你听。”说着,她当真念了起来,“赵立同学,展信佳......”
通篇念下来,没有一句提到情啊爱啊喜欢啊等字眼,最多便是希望他能考上心仪的大学,将来为祖国四个现代化建设做贡献。
“各位叔婶,你们觉得这是一封情书?”沈明月环顾四周。
这个时候文化人保守,情书写得像工作报告,但农村人不一样,山歌唱得赤裸裸,什么情哥哥情妹妹要多粘腻有多粘腻。几个人交头接耳,都说不像。
沈明月弯腰道谢,“多谢婶子说了句公道话,不然我就要冤死了。”
“谢啥呀,快回去吧,可怜呀,伤成这样!”
袁燕还要再说,被她妈拍了一掌,骂道:“个没眼界的丫头,啥玩意儿啊就说是情书,情书能写成那样吗?”
沈明月收起信,拍拍沈明英的肩膀,“二姐,走了。”说着回过头去,笑着道:“对了,婶子你可快点,要是迟迟等不到你,我们可就走了。是先去医院还是派出所,就不知道了。”
袁大婶气结,领着袁燕骂骂咧咧地走了。
曾云琼扶着她慢慢往回走,关心地问:“小月,你觉得怎么样?要不要紧?”
“头晕,头痛。”沈明月照实说道。
曾云琼心疼不已,吩咐沈明英,“大英,你先去找你爸,让他去村上借个马车,拉着小月去镇上先包扎一下,咱再去县上找大医院看看,可别落下什么病根。”
沈明英应声跑了,曾云琼一边扶着沈明月,一边念叨,“她怎么那么狠的心,依我说,就该叫她蹲班房才是。”
其实,沈明月就是说来吓唬她们的,没证据的事,公安也最多调解而已,哪会真的抓袁燕呢。不过,袁燕把人害成这样,总该付出点代价,想来出了二十块钱的血,她这段时间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沈家只有四家茅草房子,屋檐低矮,外面砌了一圈土墙,围了个大院子。院子里用篱笆围出了鸡、鸭、鹅圈,收拾得还算齐整,也没什么怪味。
她们刚到家,袁大婶后脚也到了,拿出一大把钱来,全是一块几毛的零钱,塞给曾云琼就要走。
“婶子,坐坐,喝口水再走嘛。”沈明月歪在竹椅上,虚弱地笑,“婶子拿来这么一大把子钱,总要容点时间让我妈点清楚才是。”
袁大婶气得牙痒痒,偏偏拿她没办法,也不坐,就叉腰站在院子里,凶横地说:“快给老子数,看老子会不会短你一分钱。”
曾云琼果真一张一张数起来,数到最后,抬头对袁大婶说:“差一块钱。”
袁大婶原本想混赖掉这一块钱,没想到她们这么无耻,当真一张张数了,登时紫胀着一张脸,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理出一块钱甩到地上,“拿去吃药!”
走到门口,正遇到赶车回来的沈昌利,啐了一口,气冲冲地走了。
沈昌利把马车赶到院子里,沈明英去抱了棉被垫在马车上,沈明淮把妹妹抱到板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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