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许久,时娆打消了直接问他的念头,虽然好奇,但没勇气拆穿。
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的时候,向来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交流。江鹤辞商业场上的事时娆不懂,时娆手术台上的事儿,江鹤辞也不感兴趣。
好像从一开始,就是命运非要把他们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硬凑到一起,不美好的开始,大抵都不会有完美的结局。
“当初为什么学医?”
江鹤辞当先展开了话题,手里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指节轻扣在桌沿,一副悠然自若的神态。
这是第一次他有兴趣问起关于她的事。
时娆想了想,说道:“大概是因为我妈妈当初生病,没能第一时间得到好的救治,我有些遗憾吧。所以想着长大以后做医生,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说到最后,她声音小了下来,在提到她母亲的时候,江鹤辞明显的脸色沉了几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太过天真,她敬爱的母亲,在他眼里,不过是拆散他家庭的小三儿罢了,而她,是小三儿的女儿,她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个错,怎么还能轻易提起母亲让他生气?
才刚展开的交流就这样终了,江鹤辞没搭话,抿了一口杯子里的酒液,神色晦暗不明。
这样的气氛让时娆有些紧张和不自在,她放下酒杯,说道:“时间不早了,你少喝点,早点休息,我先去睡了……”
江鹤辞突然看向她:“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擅自离开。”
时娆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提到这个,离上次她走,已经过去好一阵子了。她顿了顿:“知道了……”
末了,她又说道:“到你结婚的时候,我就可以离开了吧?希望那天早点来,这样,对我们来说,都是解脱。我不会忘记自己身上的罪过,不用你陪着我赎罪,希望你,也能放过你自己,不要再活在过去的阴影里。”
江鹤辞突然笑了:“呵……原来你一直这样想的?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没有结婚的打算,至少现在没有。”
时娆有些意外,以他的条件,除了一个好的伴侣,他什么也不缺,何必要跟她一直纠缠?
她想说的是,因为过去的恨,困住他,不值得,她从来没有想站在自己的角度抽身,只是希望他解脱。
他的态度让她觉得苍白、乏力,近二十年的时光长河里,是她先倦了。
她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拽向了一旁的墙面,她单薄的后背撞到墙的时候,发出了一声闷响。
江鹤辞欺身上前,大掌轻易的握住她纤细的脖颈,一股压迫力扑面而来,混杂着他近在咫尺的气息。
时娆清澈的眸子里闪烁着恐惧,犹如受惊的小兔,楚楚可怜的看着他,由于呼吸急促,红唇微微张开,脸颊因为醉意染上的绯红为她凭添了几分艳丽。
两人都没说话,只是彼此对视,时娆惶惶不安的揣测他的心思,可终究还是看不穿他脸上的盛怒来源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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