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她所说的那家酒吧,我刚推开门便见一抹身影便朝我扑了过来。
“嘤嘤嘤,妩柠,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傅烟雨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我的身上,我懒得欣赏她那可以领奥斯卡奖的演技,替她赔了钱再三道了歉,连拖带拽将她拉出了包厢。
酒吧兼职一天三百块,傅烟雨做了六天工资共一千八,刚才弄脏客人的衣服赔了三千块钱。
不过傅烟雨没白做,因为钱是我替她赔的。
大概是知道我在生气,傅烟雨识趣的没有跟我说话,默不作声的跟在我身后。
我确实在生气,脑子里想着千万种凌迟傅烟雨方法,在走廊尽头转弯时一时不慎,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抱歉。”我第一时间道歉。
“没关系。”
清浅温润的声音恍若隔世般传入耳中,我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
那一瞬我心里变化十分起伏,既希望是他又不希望是他。
当我抬起头看清男人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时,仅存的侥幸消失得无影无踪,心底一时间更是不是滋味。
他看起来和许多年前一样,依然英俊好看,依然矜贵优雅。
在我怔愣间,傅烟雨突然尖叫一声,跟见了鬼似的往我身后躲,手不停的扯着我的衣服。
没等我有所反应,男人的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向我身后的傅烟雨,清浅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傅烟雨?”
傅烟雨紧紧的抓着我的衣服,“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傅烟雨。”
他们认识!这个认知让我的心狠狠一紧,心底忽然害怕起来。
说到底那两年的事情并不光荣,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将我认出来,可是记得也好忘了也罢,那些事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次提起,更不希望再有人知道。
“走吧。”我不敢再去看那个男人,拽着傅烟雨快步离开。
我总觉得那个男人在身后看着我们,心中某种忐忑不安的感觉一直持续到我们踏出酒吧大门的那刻。
傅烟雨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好妩柠你跑得快。”
我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认识他?”
傅烟雨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冲我笑得一脸狗腿,没有回答。
见她不愿说,我怕她看出什么,亦没有追问,拉着她就近找了家餐馆强迫她请客。
因为她,我半个月的工资没了,让她请我吃顿饭实在太应该了,半点儿心理压力都没有。
吃完饭从餐馆出来,傅烟雨苦大仇深的瞪着我,“姜妩柠,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怎样的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刚才我们吃掉了她一天的兼职工资。
一阵熟悉的铃声传来,我拿出手机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出的熟悉的男声语气里夹着讨好,“妩柠,我明晚不用值班,我去接你下班,你过来我家一起吃顿饭好不好?”
我的心忽然静了下来,“好。”
他憨笑了声,“我等下还要去执勤,明天见。”
“嗯,明天见。”
结束通话后,傅烟雨凑到我身旁,“你们家袁皓?”
袁皓是我回国后交往的男朋友,目前在镇上警察局工作。
认识袁皓是个意外。半年前我回国的那天在机场遭遇了小偷,被正好去送亲戚去机场的袁皓碰上,袁皓替我去追小偷,把我被抢的包包夺了回来。
归还包包后他没有半点儿当人民警察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精神,硬是缠着我互加了微信。
再之后他时不时找我聊上一两句,一来二往的我们糊里糊涂的就在一起了。
缘分有的时候,真的是种很奇妙的东西。
第二天在我工作的地方,我再次遇到了那个男人。
下班时间,我刚走出住院部大楼,一抬头便见两个两抹高挑的身影迎面走来。
走在右边的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可不就是我昨天在酒吧撞到的那个男人。
我心头一惊,慌忙低下头,想要假装没看见直接走过去。
擦肩而过之际那个男人身旁的另一名男士突喊住了我,“姜医生下班?”
喊我的那名男士是我们院里口腔科的医生,也就是俗称的牙医。
上个月我因拔智齿去找过他一次,因为同在一家医院工作,几句话下来便算是认识了。
“嗯。”我停下脚步回过身,“顾医生,你不是下班了吗?”
我记得我们院里的口腔科朝八晚六,晚上是不用值班的。
顾云初笑了笑,“我回来拿点东西。”
我隐隐察觉到那个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怕被他们看出异样,我紧紧压下心底的慌张,故作淡定的说,“顾医生,我先走了。”
顾云初点头,“好。”
我这才再次看向那个男人,轻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他亦冲我微微颔首,淡漠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从我身上一扫而过的目光仿若在看一个陌生人。
两次撞见他都没有认出我,我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失落,心里一时间百感交集。
走出好长的一段距离,我才发现我的手心里全是汗水。
“妩柠!”
肩头忽然被人用力的拍了一下,我惊魂未定的抬起头。
袁皓皱着眉担忧的问:“怎么了?”
我轻呼了口气,“没什么。”
袁皓抱了抱我,没有再追问。
袁皓他先前并不在这个镇上工作,是后来才调派过来的,所以房子在隔壁镇上,从这里开车过去需要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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