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听得孟知君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呼喊,驱马过来看着她此时情深义重的模样,心里的愤懑满溢出来。
这一对狗男女!好一对狗男女!
孟知君咬紧嘴唇,浑身战栗,他冷峭似冰的视线似要在她身上戳出两个血窟窿。
“慕容——”
慕容炎转身背影决然,下令将段玄棠呈大字捆绑在马场中央。
他一人手持长弓傲然而立,眼睛上罩着的黑纱掩不住一身杀伐之气。
“孟知君,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
满弓如月,而箭尖正对准段玄棠。
“你说,我的箭法如何?该取他的心脏还是……先废掉他的眼睛?”他的尾音刻意拉长,似乎故意要将这瘆人的恐惧扩大。
“不要啊!慕容……不要……”
孟知君被两个士兵紧紧拉住,可无论怎么挣扎都于事无补。
“不如先从手开始好了……他的手一定碰过你是不是?”
话音刚落,羽箭破空而出,在孟知君的注视下,狠狠地刺入段玄棠的手背!
孟知君喊着喊着,喉咙发干,双腿渐渐地酸软。
“没有……没有……慕容,他没碰过我!他没有——”孟知君泪流满面,使劲地摇头。
“嗯?不是这只手?那是左边这一只?”
慕容炎脑袋一偏,语气似是有些疑惑,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暴虐。又是一支羽钉入段玄棠另一只手腕。
“啊——”孟知君痛苦的瞪大眼睛,她疯狂地呐喊着,双腿酸软,整个人都崩溃了。
“慕容炎!你住手……住手啊!”
孟知君哭着跪倒在地,绝望无助,只能不停的哀求。
然而又是两箭,钉入段玄棠的两条膝盖。而最后一箭,对准了段玄棠的眼睛。
“我厌恶他看你的眼神。我恨不得将他的双眼剜出来!”
慕容炎取下罩住眼睛的黑纱,冰冷凛冽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孟知君,扣住弓弦的手指缓缓松开。
孟知君心痛如刀绞,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这样!突然痛苦绝望和恐惧在她身体里生出一股力量,起身飞奔而去,用身体替他挡住那诛心之箭!
“啊——”
箭头擦过她的面颊,拉出一条狰狞的伤口,从鼻尖一直到耳畔,深可见骨!
箭摔落,她的脸满是鲜血。
“啊——”
碎骨般的剧痛,让孟知君的身躯颤抖,她弯下腰痛苦的捂着脸,手上满是血腥。
慕容炎瞳孔紧缩,额头青筋暴露,他快步走过去怒喝:“你不要命了吗?”
孟知君挣扎着跪倒在他脚边,她脸上的伤口滴滴的淌着血,落到他的靴底。
“我和相爷……真的是清白的……慕容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我求求你,放过相爷……救救他啊!”
她仰起头,泪和血一起流下。
慕容炎一脚踹开她,他一脚踩在她的胸口。
“本官凭什么信你?”
“凭什么?”她压住五脏六腑翻涌的血腥味,眼底带着一丝茫然,而后,她似乎是想到什么,她挣开他的控制,她捡起地上掉落的箭,紧攥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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