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辞一夜都没回来,时娆也没担心,更不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她得学会不去关注他。
清晨醒来,她漫不经心的给自己做了份简单的早餐,享受难得的轻松时光。
下午才要去秦风家教钢琴,所以上午得了半天闲,家里也该打扫了,算起来,她这三年没有正经的休息过一天。
吃完饭,她便开始收拾屋子,偌大的江宅收拾起来可是要人命的,直到快中午才堪堪搞完负一楼和一楼的卫生,休息片刻,又一头扎进了江鹤辞的书房。
三年前江鹤辞走的时候书房是上了锁的,所以她一直没打扫过,今天发现书房门没锁,她才想着打扫一下。
推门进去,一股粉尘味扑鼻而来,呛得她咳嗽了起来,不得已找了口罩戴上。还好窗户关的严实,地上的灰也没有特别厚。
走上前推开书房的落地窗,阳光洒落进来,驱赶了空气中的阴沉,多了些生机勃勃。
打扫完书房,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她累得坐在椅子上丝毫不想动弹,顺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刚翻开,一页陈旧的纸张落在了地上。
这里是江鹤辞的书房,里面都是他的东西,是一点都损坏不得的,她慌忙弯腰捡起,等看清上面的字,她不由得怔了一下,这一页纸张,是她小学六年级写的一篇作文,标题是:《我的哥哥》。
她不曾留意这篇作文是什么时候从作文本上被撕下来了,没想到会在江鹤辞这里。
年代久了,纸张微微泛黄,上面的字迹勉强清楚,她从小写字就漂亮,字体娟秀,倒也能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作文里的每一个‘哥哥’的称呼都被什么东西涂抹掉了,江鹤辞就这么讨厌她么?连在作文里,也不肯让她称他一声哥哥。
突然听到楼下有脚步声,她急忙把作文纸叠好揣进衣兜里,把书放回原位。刚从书房出来,便跟江鹤辞撞个正着。
她有些紧张:“那个……”
江鹤辞蹙眉,盯着她冷声问道:“谁让你进去的?!”
她局促的攥着衣角:“我……我只是想打扫一下,书房太脏了,你不是也用得着吗?已经打扫完了,你要是不想让我动你东西,以后我请人打扫吧。”
他冷漠的推开她,走进书房检查了一番,神色缓和了些许:“我会找人打扫,以后这种事情,轮不到你来做,你住在这里,不代表是这里的女主人,懂吗?”
时娆无谓的笑笑:“懂,我还有事,先走了。”
要不是江鹤辞,她恐怕不会在如此年纪练就一颗刀枪不入的心吧?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江鹤辞的声音:“你到底为什么缺钱?这些年,我亏待过你?别出去给我丢人!”
时娆脚步顿住,没有回头:“谢谢这些年你给我的照顾,我已经成年工作了,不需要你的帮助了,我有正当工作,赚的钱是干净的,哪有丢人这一说?我姓时,你姓江,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丢人也丢不到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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