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陈肆挑眉看我:不住这?
摄像大哥一路跟拍到我和安可仰的家门口。
路上我暗中发了好几次短信给安可仰。
才发现他把我拉黑了。
陈肆像看戏一样,插着兜悠哉地走在我后面。
让我升腾起一种带着恶狼回家的感觉。
哥,这段可以不拍吗?
我小声问他:拍到家里怕不安全。
摄像大哥用余光看了眼陈肆。
后期剪掉就行。陈肆说。
我掏出钥匙,望着客厅窗户透出亮堂堂的灯。
内心疯狂祈祷。
他不在家!他不在家!
门还没拧开,里头人先开门了。
惊得我一身冷汗。
太太?保姆揉了揉眼睛,小声说:您怎么这个点回来了啊?先生他……
她瞥见我身后高大的身影,瞬间把话全吞回去。
目光在我俩身上来回瞟。
露出一副城里人玩得真野的表情。
拍节目呢,我低声解释道:他在家吗?
不……不在,他在外地,估计明早才回来。
我拿点东西就走,你去睡觉吧。
我扫视了一圈屋内。
幸好,平时我和他也没什么合照。
要不帮忙吗?陈肆问我。
没事,我自己可以。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牵住衣袖。
敛起了锋芒的五官,多了几分不为人知的乖巧。
生怕我一去就不回来了似的。
我真的很快下来的。
我下意识地解释道。
他松开手,变得很听话。
他长长地嗯了一声,又问:你很久没回这住了?
问这个干什么?
嗯,前阵子搬出去后,就没回来过了。
他嘴角一扬,没再说话。
房子里不便拍摄,摄像大哥站在门口抽烟。
我走到二楼主卧,在衣帽间里翻了半天,我之前打包好的备用床被不见了。
估计是安可仰去外地习惯性带走的。
他非常认床,不轻易换床被。
以前无论我多忙,都会仔细帮他打包好。
我叹了口气。
望向了主卧床上,印着玛丽猫的被子。
下楼。
陈肆笑看着我艰难地抱着一大袋玛丽猫厚被子。
顺势接手过去。
轻而易举。
回家吧,小猫。
天蒙蒙亮时,被手机来电吵醒。
我翻身捂住头,不想起来接电话。
身旁人将手机递给我。
我闭着眼含含糊糊地说:……唔,不想接啦。
说完,顺势拍掉来人的手。
精瘦有力的肌肉,燥热的体温。
等等?
我睁开眼,就听见陈肆对电话里说:她说不想接。
嗓音带着点没睡醒的不设防。
我起身一把抢过手机。
来电显示。
安可仰。
喂……
我意识回笼,余光瞥了眼角落亮灯的摄像头。
那边呼吸有些急促,沉默了很久才出声。
录节目?
嗯。
我起身,往浴室走。
关上了门。
我的话像是抚平了他的情绪。
他的声音略为沉稳些。
昨晚你发消息给我的时候,我在飞机上。
想到昨晚尴尬的拍摄。
我没敢吭声。
今早回来的时候,他顿了一下,家里被子没了。
他问我:你回来过?
嗯。
被子呢?
我没说话。
拿回来还我。
安可仰,那是我花钱买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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