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车影消失在路尽头。
程暖暖鼻间忍不住的泛酸，当年那件事她不止一次想解释，可傅时醒从来不听。
忽然，铃声响起。
程暖暖掏出手机就看到上面的备注：“程夫人”，她的养母。
她手一颤，如遇洪水猛兽，迟疑了很久才接起。
那头的女声优雅如歌：“回来程家一趟，我找你有事。”
“我……能不能不回去？”
程暖暖想到曾经在程家遭遇的打骂与嫌弃，浑身忍不住发抖。
可电话那头，程夫人只说：“半个小时见不到你，后果你清楚！”
就挂断了电话。
程暖暖无力反抗，只能去找到管家：
“今天不用做我的晚饭，我母亲叫我回程家一趟。晚上我会回来，请在客厅留盏灯。”
管家态度冷漠到不像对待女主人：“嗯。”
程暖暖习以为常，毕竟连傅时醒都不把她当妻子，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尊重自己！
换了身干洁的衣服，出门前往程家，可到时还是晚了。
客厅内，程夫人靠在贵妃椅上，年近五十的脸上瞧不见一点皱纹。
身边，程知瑶挨着她坐着，好一副母慈女孝。
可当瞧见程暖暖时，母女两人脸上的笑霎时消失。
程夫人睨了她一眼：“晚了两分钟，罚跪二十分钟。”
程暖暖捏着包的手微紧，试图挣扎：“傅家和程家隔着整座北城，我已经很快了……”
可她话还没完，引路的下人直接一脚踹到程暖暖腿弯处。
大力使她站不稳，摔跪在地！
膝盖磕在地砖上，泛着刺痛。
程暖暖眼眶发烫，却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程夫人声音尖锐：“嫁过去三年，连程家的规矩都忘了？！”
说是程家的规矩，根本就是针对她设立的，这些年来被罚的也只有自己一个人！
程暖暖在心里想着，却不敢说出口，否则等着她的就会是更凶狠的责罚！
一旁，看着这一切的程知瑶挽着她妈的手，娇声说：
“妈，你和一个小贱人生什么气啊，别忘了正事儿！”
闻言，程暖暖一愣。
紧接着，程夫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是程暖暖从没体会过的温柔：“瑶瑶放心，妈不会忘。”
说完，她看向跪在那儿垂眸不语的程暖暖，眼中一片厌恶：
“你晚上回去就和傅时醒提离婚，这是离婚协议。”
一沓A4纸“啪”的打在脸上，订书钉在脸上划下一道血痕。
程暖暖却感受不到疼，眼里只有白纸上那黑色的大字：离婚协议！
她顾不上心里的惧怕，直接拒绝：“我不离婚！”
程夫人脸色难看，她安抚着身旁不高兴的程知瑶，起身走到程暖暖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这件事已经定了，由不得你！”
春夜冷风刺骨。
被罚跪一下午的程暖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傅家。
浴室里，滚烫的水浇在身上，火辣的疼。
很久，她才出来，却不想瞧见刚走进来的傅时醒。
四目相对，男人眼里满是冷凝，瞬间褪尽了身上的热气。
程夫人逼迫离婚的话依旧回响在耳畔。
再一次，程暖暖鼓起了勇气，提起三年前的旧事：“三年前设计你的人，不是我！”
她想挽救他们的婚姻，却也知道自己对抗不过程夫人，只能求助傅时醒！
傅时醒声音冷凉：“我知道，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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