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忐忑到家后,等到晚上十点,也没见顾时酉带孩子回来。
就在她憋不住,准备去幼师办公室找李清姝的时候,顾时酉才裹着一身寒风回来。
两人一内一外站着,视线相对,姜小禾凝着对方浓墨的眉眼,局促开口:“……你回来了,我烧了热水……”
顾时酉却侧身进屋,自顾自抱着睡熟的孩子,径直回了里屋。
姜小禾黯然,小心翼翼跟到房门口,目光贪恋望着念念的小身影,一时出了神。
重生几天,她都一直没能和女儿好好说会儿话……
“你杵在门口做什么?”
顾时酉的冷情打断了姜小禾的思绪,他抬手摘下帽子,没了遮挡,头发短茬的他,更加刚毅冷酷。
他的态度,更像是对待审讯的犯人,而不是妻子。
姜小禾深呼吸一口,从兜里掏出折叠四四方方的保证书,展开递过去,喃喃哀求:“今天妇联主任找过我,我知道错了。”
“这是我亲自写得保证书,你能不能再这上面签个字,给我一个重头再来,改过自新的机会?”
顾时酉只扫了一眼,就被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刺的满头火气。
姜小禾根本没念过什么书,大字不识几个,怎么可能写得出这一手好字?
而且这一看就是男人的字迹!
这就是她认错的态度?
察觉到他什么,姜小禾更加无措。
她不明白顾时酉为什么生气,但她决不能现在离开家属。
垂下头,她只能咬牙生硬求:“我保证以后一点乖乖的,不给你添麻烦,你能不能看在我哥的面子上,再——”
“够了!”
男人低声怒呵,而后一把夺过申请书,逃出上衣口袋的钢笔,干脆利落签了字。
“姜小禾!这是我最后一次容许你拿你哥求情。”
话落,他把申请书甩在她的脸上:“出去!”
姜小禾忍着泪,捡起保证书走出房间。
“哐”的一声,身后的屋门立刻被关上。
她孤零零站在堂屋,凝着保证书上笔锋锐利的‘顾时酉’三个字,眼泪啪嗒,啪嗒砸下。
其实,只要顾时酉认真看两眼,他就会发现,她的字体跟他的很像。
前世,离婚之后她再也没有机会见他,无数个难捱的思念夜晚,她就起来临摹他的字,一遍又一遍……
她原以为,看着这些字他会缓和脸色。
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捂着发涩的心口,姜小禾进到另一间房。
又是一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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