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朝晃荡回自己的屋子,刚进门就看到昏黄的烛光下,拂暮一袭白袍,穿得不太整齐,很是写意风流,懒洋洋地倚在躺椅内,手里拿着一卷书。
一灯如豆,当得起美人如画。
拂暮看到司朝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看着自己,眸子里有很明显的欣赏。老实说,他虽知自己相貌出色,却不甚在意,但此刻,却希望自己或许能更好看些?
拂暮放下书卷,笑着明知故问,「姐姐在看什么?」
司朝踱步走向他,半弯下腰,亲昵地亲了亲他的嘴角:「看美人。」
司朝不得不承认,自己被这一幕勾引了。哪怕他心肝黑、手段辣,也许以后还会坑害自己,可她如今总归是有两三分想跟他温存的意思的。
拂暮鼻尖全是司朝勾人的香气,他不爱吃甜,却觉得司朝这般,他的心都被甜化了,柔柔的软软的,自己就像个河蚌,忍不住张开坚硬的外壳,把里头的软肉对着她,就想把珠子给她,把最好的给她。
拂暮修长如玉的手穿过司朝的青丝,微微将人带近一些,加深这温情一吻,声音低哑道:「姐姐可是说了,回来继续的。」
这一夜,被翻红浪,满室旖旎。
司朝惯是知道拂暮在床榻之间克制不住自己,就是不晓得他这般克制不住,她醒来看见自己满身痕迹忍不住皱了皱眉。
拂暮漂亮的脸从司朝颈间抬起,勾人的眸子一片清明,只是半带笑意,浑身上下都透露出餍足的气息,吻了吻司朝的耳垂,「姐姐怎么生气了?昨夜还说爱我。」
司朝想起昨夜被这人勾的浑话不要钱似的朝外冒,脸皮一红,「你看看我这样子,穿衣挡都挡不住,怎么出门?」
拂暮确实不想她出门,但昨夜司朝热情,他根本一点也克制不住,「暮知错,姐姐那便不要出门罢。」说着脸又搁上了司朝瘦削的肩头,眸子也半阖起来。
拂暮并不贪睡,却每每和司朝一道时,总睡得香甜,拂暮觉着自己迟早得死在她床上才是。
司朝看这人难得的赖皮相,心里有些发笑,她也算知道什么叫君王从此不早朝。忍住那么三两分心思,推开拂暮,直往身上套衣袍,穿得又快又草率,嘴里还说让拂暮好好睡。
拂暮看她三两下穿好衣袍就对镜梳妆时,心里有几分不爽利,半套外袍跟过去,本是可以为她描眉,却想着这人第一次梳妆,却要见提殷时,没了动作。
「姐姐这般漂亮,还要怎么折腾?」拂暮有些试探地问道。
「光抹妆粉多突兀,自然是要顺道收拾一下。」司朝边说边做,眼风都没给他。
拂暮看着被她遮得七七八八的痕迹,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可总归是有那么些说不出的酸,接过她手中的妆笔,「姐姐让暮来吧。」
司朝惊疑他还会梳妆,眉头一挑,乐得清闲。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司朝都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夸赞,本就鬼斧神工,如今更甚,眉目煞人。
司朝好心情地笑了笑,难得调侃了拂暮:「弟弟手真巧,以前是给哪个佳人琢磨惯了吗?」
拂暮本还愣神在她的无边艳色里,闻言以为她想差了吃醋,心里竟然诡异的愉悦万分,「姐姐是吃醋了?」
司朝听他这虚头巴脑的回答,一挑眉,有些莫名,「你在说什么呢?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拂暮本就望着她水灵灵勾人的眸子等她回答,看她这幅果然不甚在意的样子,心就猛的下沉,一直落到底,摔在实处,一阵一阵的疼。
「姐姐这般不在意暮吗?」拂暮声音低到仿若是气声。
司朝已经站起准备走,闻言搂了搂拂暮的腰,算作安抚,这黑心肝的老爱装委屈。
「怎会不在意,弟弟若是想要什么,姐姐必千方百计为你求来。」言下之意是女人也行。
司朝自认为这话说得十分妥帖,也便就离去了,没曾看到拂暮惨白的脸色。
拂暮只知道,他的喜欢是占有,是掠夺,是必须得到。
司朝明明同他是一种人。
他心思冷,从没喜欢过谁,这般才知道感情一事千番苦,心尖上的人儿能随手送他入九重天,又能随手拉他下地狱。
可拂暮没有「求而不得」这个词。
求,就一定要得到,不择手段。
司朝来了玄灵峰,提殷果然已经在这里修炼了,「师弟怎么不好好休息,这般刻苦,师姐情何以堪。」
提殷正在指导秦时,闻言一笑,「师姐笑话提殷了。有了师姐的寒光草,提殷早已无事。」
秦时觉得,提殷对自己很好,可总是隔着些什么,而他对司朝显而易见的欣赏,在她看来却是男女之情。
可司朝这人,她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况且,司朝师姐似乎也对提殷很是不一样,司朝师姐为人并不算热情,可却极爱同提殷一处。
一时间心灰意懒,同二人道了一声,便就离去。
司朝看这女主的样子,不由挑眉,到底是还真承担起恶毒女配的责任了。
提殷看司朝一脸坏相,就知她又乱想,这师姐千般好,就一点,爱乱点鸳鸯谱。
他提起别的话茬,拉走司朝的神志,「虚拟宗以一峰资源为价,要活剐杀死孟叶禾的凶手,师姐可害怕?」
司朝闻言一愣,笑着摊手,「此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有些无奈,提殷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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