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温酒当即就出院回了家。
刚走进客厅,母亲周秀琴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和祁墨卿的婚事,你爸爸和祁家已经商量好了,就在下月初。”
温酒脚步一顿。
才想起,她和祁墨卿自小就被定下了娃娃亲。
按时间推算,现在正是她嫁进祁家的时期。
巧了嘛,这不是!
“这桩婚事是你爷爷当年给你定下的,由不得你嫁不嫁。”周秀琴坚狠的语气,仿佛她不愿意,就要把她绑到祁家去。
温酒从茶几上的果盘里捞了个苹果啃,窝进沙发里没说话。
却没忍住,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母亲。
心里没由来的一阵酸楚。
她和祁墨卿的婚事,确实是她小时候,爷爷为她定下的。
后来爷爷去世,温家落魄,母亲为了榜上祁家这颗大树,主动去祁家提起婚事。
可她想的,是李代桃僵,让小女儿温然嫁去祁家。
奈何天公不作美,那年碰上祁家办丧事。
如今祁家再提起婚事,母亲让她嫁过去,不过是外界传闻祁墨卿重伤后留下腿疾,余生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
她舍不得拒绝祁家这个靠山,又心疼小女儿嫁过去伺候人。
所以这个担子,只得由她温酒来担。
是爷爷为她定下的。
听听,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明明都是她的女儿,可在她心里,亲生的似乎永远只有温然一个。
也许她温酒,真的是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捡来的吧!
“祁家家大业大,嫁过去就是贵太太的生活,你不要不识抬举。”要不是祁墨卿有腿疾,周秀琴还真舍不得让温酒嫁。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她眼里亮起光来,“祁墨卿是祁家的嫡长孙,以后必然是祁家家主,你就是……”
温酒漫不经心的啃着苹果,完全没听她在说些什么。
只是在想,如果她拒绝这门婚事。
她的母亲,会不会像十年前那样,给她下药,把她送到祁墨卿床上?
不行。
曾经走过的路,她不能再走一次。
并非是她不想嫁给祁墨卿。
她想,特别特别想。
除了她爱那个与她走过十年风雨的男人,还有肚子里的宝宝,需要他。
她必须要让祁墨卿认下这个孩子。
但她深刻的知道,此时的祁墨卿,不爱她。
他有自己想守护的女人。
如果她仗着娃娃亲这事强行嫁给他,只会让他反感,让他们的关系恶劣到如十年前那样,用了两三年的时间来缓冲。
她等不起。
肚子里的宝宝更等不起。
她得想个办法,让祁墨卿主动来找她。
心甘情愿的,娶她为妻。
母亲唠叨的聒噪声还在耳边响,温酒听着烦,用力将手中的苹果核扔进垃圾桶。
哐的一声,周秀琴的话戛然而止。
“我不会嫁的。”心里已有了注意,温酒起身往楼上走。
母亲在身后咬牙切齿的骂,她没有回头。
回到房间,温酒在化妆台前坐了一会儿,才对着镜子开始化妆。
既然母亲要给她下药。
那不如,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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