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选大嫂来过后,他电话明显多了起来。
他也不嫌烦,铃声一遍遍地响。
十三遍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咱能关个静音不?」
江选扫了我一眼:「你接。」
我接了。
「阿选,我身份证丢了,买不了机票,我在机场,又累又饿,你能不能来接我呀?」
这咋回,我用眼神请示江选,江选理都不理我。
我自行发挥:「江选睡着了。」
对面安静如鸡。
三秒后。
又是一阵高亢的土拨鼠尖叫。
我挂断电话,终于清静了。
下一秒,又响。
哦,我手机。
陌生号码,我接起,熟悉的声音传来。
「欢……」
我秒挂。
对方又打。
我烦得不行。
江选挑眉:「帮你接?」
「接。」
江选点了接听,「喂」了一声。
我没听见对方说什么,只见江选笑了一声,「能替她接电话,还能是谁?刚睡,累的,回头孩子满月请你,挂了。」
瞎说八道果然管用,我电话没再响了。
「谢了。」
我心情有点不好。
我辞职回家,工作不顺心是一方面,最关键的原因,还是躲人。
我的男朋友,沈延,和我在一起的理由竟然是为了帮自己小青梅出气。
就因为她小青梅看我不顺眼,所以让沈延来追我,等我爱上沈延后,再把我甩掉。
我没办法忘记,我拎着蛋糕,去找沈延给他庆生时。
他小青梅躺在我给他挑的沙发上,一脸嫌弃地把我给沈延买的那件衬衣剪碎,扔进垃圾桶。
过后他来找我,说一开始的确如此,可他也是真喜欢我,就再没有那种心思了。
行,一开始好说。
后来呢?
明知道我和她小青梅不对付,让她频繁地去我给他布置好的家?
扔我放在那的东西。
剪我给他买的衣服?
他分得清主次,分得清亲疏,分得清谁才是他女朋友吗?
谁稀罕。
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趁老太太睡下,我蹑手蹑脚跑出去门外深夜 emo。
心酸还是有的。
好了一年啊,掏心掏肺的,我都想好和他结婚了。
我摘了个石榴。
酸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擦了一把,眼前杵着一个黑影。
「卧……」
黑影捂住我嘴,清冽的木质香送来,「别叫,是我。」
我眼泪哗哗流。
是我要叫的吗?
你大晚上不睡觉出来吓唬谁呢?
许是被吓了一跳,也许是心里积累的委屈找到了宣泄口,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头一次见江选无措的模样。
「真没想吓你,我站老半天了,你都没发现我。
「我的错,给你加工资,请你吃烧烤,你随便挑成不?
「再哭下去奶奶该醒了。」
我没哭了,「工资要加,烧烤也要吃。」
「行,祖宗。」他笑了,眼睛里有星星,在黑暗夜空下格外灼目。
我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甚至有点看入神,「江选,你原来会笑啊,笑得还挺好看」
他深邃的目光盯着我。
深夜,孤男和寡女。
明明吹着凉风,我却觉得燥热得很。
我摁下慌乱的心,「还吃不吃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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