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露出温和笑意,轻声试探:“熹熹,你和公主都说了些什么?那日的误会可有解释清楚?”
苏楚熹秀眉微皱,“我们女人自然是说一些女人家的话。那日的误会我已和公主解释清楚,你不必担心。”
多一个字,也不愿和他多说。
谢长安没打听到有用的,略有不甘,但他深知,不能急于一时。
他坐到了苏楚熹身侧,伸手想将她的脑袋扶到自己肩膀上,嗓音温柔宠溺,“昨夜是不是没睡好,靠在夫君肩膀上睡舒服一些。”
闻言,苏楚熹倏地睁开了眼,赶紧装模作样伸了个懒腰,躲开了他的触碰。
好险,差点就被脏东西沾上了。
谢长安面露尴尬,手僵硬在了半空。
“二公子,江月楼到了。”车夫提醒。
一抹阴狠的算计在谢长安眼里一闪而过,吩咐:车夫,“停车吧。”
他一脸温文笑意,眼神带着溺死人的宠溺,用力过猛,“熹熹,我今日刚好休沐,我们夫妻二人出来一趟实属不易,今日便带你尝一尝这江月楼的饭菜。”
“而且今日江月楼还有说书地,我猜你一定感兴趣。”
苏楚熹细长眉梢往上挑了挑,迅速在大脑里搜寻记忆,那场噩梦中,并没有今日这一遭。
今日应是他临时起意。
透过车帘,可以看到江月楼热闹非常,一楼座无虚席。
中间的高台上一位身穿灰袍的说书先生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玄影大侠无处不在,江湖无处不是他的传说,今日咱们就来讲讲这玄影大侠的故事。”
“传闻,玄影大侠身高八尺,容貌绝艳无双,常年佩戴一张黑色玄铁面具,行走江湖,总在百姓遇到危难时脚踩七色祥云,从天而降,救人于危难。”
“玄影大侠做过好事无数,却从未露过真面目。因着身轻如燕的轻功,来无影去无踪,被江湖人称玄影大侠。
听清楚说书人的话,苏楚熹清澈漂亮瞬间亮了,惊喜又意外:“原来京城也有玄影大侠的传说?”
谢长安笑得格外自信,“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
苏楚熹从小舞刀弄剑,但她并不喜欢带兵打仗,反而更向往江湖,做个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客。
苏楚熹在边关时,就听说过玄影大侠的传说。
甚至还带着春秀到处寻找过玄影大侠的影子。
苏楚熹直接跳下了马车,谢长安伸手想扶着她,苏楚熹却大步朝前走去。
谢长安手僵硬一瞬,盯着苏楚熹的背影,嘴角冷勾。
苏楚熹进了江月楼,便找到位置后便坐了下来,津津有味听着台上的说书。
江月楼乃是京城有名的酒楼,说书是这家酒楼的特色,一楼便是专供客人听书的地方。
二楼和三楼则是包厢,供给客人用膳喝酒歇息。
二楼的一间包厢内,一个穿着紫色花里胡哨长袍的男人被一群人围着,阿谀奉承。
“小侯爷,您最近怎么都没约兄弟几个去春花楼啊。”
这春花楼是京城有名的青楼,坐在中间的男人,是京城宁远侯府的小侯爷冯玉常。
冯玉堂乃是京城当之无愧的花花公子,常年流连烟花柳巷,后院女人无数,最爱沾花惹草,见一个爱一个。
平日里也无所事事,就喜欢喝花酒,此时桌上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
当初,苏楚熹进京时,无意撞到过他,冯玉常还纠缠过苏楚熹几次。
但是每次,都被谢长安可以拦得下来。
那个时候谢长安义无反顾冲在前面,苏楚熹就这样被他给骗了。
冯玉常喝得双颊泛红,意识已经不太清醒,扯了扯嘴角,“没甚兴趣,那里的女人不过是胭脂俗粉,哪里配得上本侯爷。”
一听他这话,旁边的狗腿子兴致勃勃地附和:“小侯爷这是有了新目标?是什么样的妙人啊,什么时候带出来给咱们兄弟瞧瞧?”
冯玉常想到了那么俏丽身影,心里一阵烦躁,“哪里那么多话?这酒还能不能喝!”
“呵呵呵,我敬小侯爷一杯。”
苏楚熹听得津津有味,并未留意到坐在旁边的男人,时不时朝二楼的包厢看去。
说书散场,谢长安却站起身说,“熹熹,我在二楼订了包厢,左手第二间,你先去,我方才见到一位友人,过去一叙。”
苏楚熹顺着谢长安所指的方向tຊ看去,的确有几个眼熟的面孔。
她人还沉浸在方才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里,敷衍地点了点头,边回味着边上了二楼的包厢。
包厢干净整洁,隐隐透着香气,她在桌前坐下,江月楼的伙计就递上了菜单。
第21章 被算计了
苏楚熹率先点了菜,伙计给她倒上茶水,便退了下去。
许是正赶饭点,江月楼上菜速度有些慢,就在她等的有些不耐烦时,包厢门被人敲了两下,有人推门而进。
来的并不是小伙计,而是谢长安身边的随从谢俊。
“少夫人,二公子偶遇几位好友有要事要谈,今日中午恐不能陪少夫人用膳了。二公子让我来和少夫人说一声,还请少夫人莫怪。二公子说,今晚回去后再好生和少夫人赔罪。”谢俊如实传话。
苏楚熹本就不想和谢长安同桌吃饭,倒胃口。
他走了,正如她意。
苏楚熹假意微笑,“没关系,他的事要紧,饭我自己一人能吃。”
谢俊走后,苏楚熹脸上笑意越发灿烂,很快饭菜上桌,江月楼饭菜味道不错,她悠闲自在地享用着。
用完午膳,人泛起了困意。
她有午歇的习惯,江月楼的包厢里都有一张软榻,专供客人休息。
但苏楚熹也没打算就在这儿睡,可今日困意实在来得汹涌,还不等她心中泛起怀疑,人就昏沉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隔壁包厢的冯玉常喝得烂醉如泥,人七倒八斜地出了包厢去小解,身子摇摇晃晃,迷糊间有人扶了他一把。
他从茅厕回来,大摇大摆回了包厢。
推开门,就见包厢里的狐朋狗友们都不见了,他扯着嗓子嚎叫了两声:“人呢?老子去个茅厕的功夫,就都滚了?这是瞧不起老子?”
骂骂咧咧着往里走,眼睛在包厢里扫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软塌上侧身而躺的女人。
外面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女人身上,照得女人皮肤白皙透亮,身形凹凸曼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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