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躺在湖边喝完了一瓶香槟和一瓶红酒。
香槟没什么度数,但红酒有。
南枫微醺,安辛丑酒量不行,香槟喝完就要撒酒疯了。
他非要在南枫面前表演跳水,南枫死活拽住了他,把他从湖边拖走。
幸好安辛丑的司机知道他喝醉酒的德行,一直在路边等着,见状赶紧把安辛丑扶上车。
他醉眼朦胧,抱着南枫不肯撒手。
“明天你跟我回家,我跟我妈说要娶你。”
“别发疯。”南枫微笑。
“我和老桑不一样,他那是愚孝,不,他是表面顺从,其实暗度陈仓,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会跟我妈硬刚。”安辛丑把脸凑到南枫面前。
她精致的漂亮的小脸在他的视线中晃来晃去。
“南枫,你别乱动。”他伸出手努力捧住南枫的脸。
“不是我在动,是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喝醉。”安辛丑忽然斗鸡眼:“你看,你这样就没在晃了,南枫,我有点喜欢你了。”
“怎么发现的呢?”
“今天和你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没想睡你,只想和你在一起。”
南枫拍拍他的脸颊,把他的斗鸡眼拍回来:“安少,你喝醉了。”
“醉的只是我的机体,我的心是没醉的,南枫,我是说真的,遇到像我这样的浪子回头,就嫁了吧!”
安辛丑一天不安利自己,就浑身难受。
安辛丑的司机先送南枫回竹馨苑。
安辛丑的酒品极差,把南枫的大腿当枕头呼呼大睡。
司机回头看看安辛丑,又笑着扭过头去。
司机健谈,一边开车一边跟南枫搭话:“南小姐,要说我们安少对您是最长情的,如果是别的女孩子,不出一个礼拜他就厌了。”
南枫笑笑不说话,她心说那是没跟安辛丑睡过,若是睡过了,说不定她也逃不掉一星期定论。
“也是为难了安少的女朋友们了。”
“安少其实没正儿八经交过女朋友。”
“对...”躺在南枫大腿上的安辛丑忽然插话:“她们都是过客!”
南枫低头看看他,他喊了一句又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醉。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真真假假,让南枫不停猜啊猜。
到了竹馨苑,司机下车帮她把安辛丑的脑袋从她身上搬下来,南枫才得以脱身。
“南小姐,要送您进去吗?”
“不用了。”南枫笑笑:“里面有保安,很安全的。”
“那好,南小姐再见。”司机上了车,南枫遥遥地跟安辛丑的车挥了挥手:“再见。”
这次再见,短时间不会再见。
如果她的计划成功,她会离开锦城,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见。
南枫目送着安辛丑的车往前开去。
忽然,安辛丑的脑袋钻出了车窗冲她大喊:“南枫,我们先谈恋爱再睡!”
南枫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听到司机崩溃的声音:“安少,你坐好啦,危险啊...”
安辛丑的头发在风中飘荡,令南枫想起了一首洗脑神曲。
“海草海草海草...”
她笑了,笑的停不下来。
难得有人会令她一直笑,一直笑。
但她心里仍然清楚,就算没有桑胤衡,她和安辛丑这样的小开,也是没可能的。
第194章
安辛丑的车开走了,她才转身走进了竹馨苑的大门。
刚走了几步就在竹林前看到了桑胤衡高大的身影。
如果不是他在吸烟,烟味都飘到了南枫的鼻子底下,她就差点被他吓了一跳。
“你回来了。”她定了定神。
“嗯,和安辛丑喝酒去了?”他真是狗鼻子,隔了一段距离都能闻到她身上的酒味。
南枫不置可否:“嗯,喝了几杯。”
她以为桑胤衡会生气,但并没有。
桑胤衡永远是不按理出牌的人。
南枫以为他会这样的时候,他却会那样。
以前南枫还会猜桑胤衡平淡表情下是怎样的情绪,后来太累了,就不猜了。
她走到桑胤衡的身边,即便他在吸烟,但她仍然很敏感地闻到了那股特殊的药水味。
私家侦探晚上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他个人的见解,他觉得那个女人应该得了一种血液病,因为昨晚医院大量地给她输了血,一般来说血液病要治愈,只能移植骨髓。
“要不然,你就是她的骨髓库?”
私家侦探还建议:“实在不行,你就逃吧,其他的方法是不行了,就算报警,这些也只是你的主观臆想,警察也没办法的。”
“南枫。”她在发愣,步子迈了一半,人似乎被点了穴一样僵在原地,桑胤衡拉了她一把:“你在想什么?”
“胡思乱想。”南枫抬头跟他无力地笑笑:“你知道的,我爱瞎想。”
“妈妈去了姨妈那里?”
“嗯。”南枫点头。
“方之锦被罚禁足一星期,还被冻结了所有的账户。”桑胤衡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随手将烟头弹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她也就是小打小闹,不敢怎样的。”
“很难讲。”
“怎么说?”桑胤衡扭头看看她。
“上次和方之锦在派出所里遇到,她的眼神很吓人,和以前都不一样。”南枫轻轻叹口气,声音有点抖:“所以我才把妈妈送走,希望是我想多了。”
桑胤衡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钟才缓缓收回,点点头说:“注意点也好,方之锦做事情不计后果的,有点疯。”
“现在她被惩罚,估计更恨我了。”
“我和方家姐妹以后不会有什么往来了,方彦淮也会压着她,她闹一阵子也就不闹了。”桑胤衡温和地安慰着她:“再说,你在我身边不用担心,她不敢怎样的。”
南枫低着头往前走,花园里的路灯很明亮,桑胤衡的影子斜斜地拖在地上。
他的影子很长,像一把极长的刀的剪影。
只看影子,也能感觉到极其锋利。
南枫看的头缩了缩,仿佛那把刀已经悬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们一起走进大宅,南枫弯腰换鞋,可能头低的太狠了,又喝了点酒,猛地抬起头来的时候有点晕,趔趄了一下差点跌倒。
桑胤衡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你没事吧?哪儿不舒服?”
南枫很明显地听出他语气里的焦急。
他这么担心,是因为自己的健康和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息息相关吧?
南枫仰头看他,如果她沉不住气一点,差点就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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