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主母,不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吗?
可崔氏百年大族,不会让他娶我的。
「别担心,我自有办法。」崔折玉看出我的不安,缓缓开口。
雨来得快,走得也快,檐下水滴成串。
他将我送回了沈府,临走前敲打了继母一番,将贴身玉佩留给我作为信物,回了京。
常年被权势浸染的他,一个冷眸就吓得继母日夜惴惴,好吃好喝,再不敢苛待我。
我古怪地摩挲着那块玉,只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好似在做梦。
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想娶我。
后来,想不通便也不想了。
不知崔折玉到底用了什么办法,不出一个月,他的母亲突然登门拜访,替崔折玉求娶我。
言辞中,很是急切,恨不得我立马嫁过去。
春光融融,次年春天,我与崔折玉成亲。
崔折玉与沈锦珠成婚后的第三年深冬。
圣上微服出宫遇刺,崔折玉替圣上挡了一剑。
淬了毒的剑扎进右臂里,毒性猛烈,崔折玉当时就吐了黑血。
等到被抬回府中,早已双唇乌黑,意识昏沉。
沈锦珠站在床边,看着太医一点点解开他的袖子,露出那道皮开肉绽的黑紫伤口,浑身血液渐冷,差点昏过去。
匆匆赶来的太医扎了针,开了药给崔折玉灌下,叹息着说还没脱离危险,如今只能看明早是否退烧了。
毒性凶猛,退烧的可能微乎其微。
太医走之前隐晦地让崔家做好入殓的准备。
婆母早已哭得瘫软昏迷,公公正处理着刺客的事无暇赶过来。
沈锦珠强打起精神送走大夫,回身腿脚却仿佛灌了铅似的,异常沉重,险些迈不过门槛。
她几乎是一步步挪到了崔折玉的床边,看着他雪白的面容,眼泪慢慢流了出来。
「锦珠,锦珠。」
崔折玉咳了一声,双唇微张,无意识地呢喃着喊她。
「我在。」
沈锦珠连忙握住他的手,抽泣着应声。
崔折玉吃力地掀开眼皮,断断续续喘息着,「锦珠,你别哭。」
「我若死了,你就去寻母亲替你做主改嫁,母亲会同意的。」
听他这么说,沈锦珠眼泪流的更凶了,她只觉得浑身冰冷,四肢百骸都颤起来。
她不敢想象,若他死了,自己该怎么办。
「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不会死的,退了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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